张大发今年三十一岁,长相猥琐,精于算计,经过无数次的相亲,终于沦为齐天大剩。人品又极为卑劣,常常偷奸耍滑,每个工作都没做上几天,就被单位无情的解雇了。
他有一辆白色的吉普车,滴滴打车刚盛行那会儿,老谋深算的他注册成为滴滴车主,也算为自己谋得一份职业。
刚开始接触这个行业,张大发还算遵守规定,老老实实的跑了一段时间。钱没赚到多少,但是好歹有了经验,他开始投机取巧,利用平台漏洞刷单赢奖励,为了利益而取消约定好的近路订单,甚至还会诱骗乘客绕过平台的中间费,直接按原价转账给他。玩转了滴滴打车的他,罪行简直罄竹难书。
张大发住在郊区,每天早上空跑到市区载客,晚上再空跑回来,长此以往,难免有些不堪重负。
一天晚上,他遇到一个住同一小区的乘客搭顺风车,聊天中得知此人名叫胡勇烈,在市区上班,晚上下班已经没有公交车了,所以每晚必搭顺风车。
张大发一听,连忙开始套近乎:“我每天回家的时间差不多,以后可以每天来接你,把你带回去。”
“这样的话,车费是不是可以便宜点。”胡勇烈问。
“那都不是事儿,你在网上叫车是二十六块五吧,你转我二十五就行!”张大发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“兄弟,账不是这么算的,平台收取三块五的中间费,我应该给你二十三就对了。”胡勇烈纠正他。
“平台收的是我的钱,如果不走平台,相当于我把中间费分给你一半。”张大发继续狡辩。
“呃,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就不坐了,免得让你吃亏。”到达目的地后胡勇烈就下车了,关上车门的一刹那,他将一道符咒贴在了车上。
第二天清早,张大发跟往常一样启动车,可是无论怎么启动,车子都是安然无恙,他记得在地上打转转,舍不得花钱修长,只好自己亲自动手,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,随便鼓捣了几下就修好了。
张大发为省了一笔巨款而搞到自豪,在心里把自己一顿猛夸。小轿车在山路上飞快地行驶着,前面是个发夹弯,张大发缓缓地踩下刹车,忽然脸色大变,原来刹车已经失灵了,张大发连人带车一起掉进旁边的万丈深渊,不用想,车毁人亡!
胡勇烈早年学过道法,道行极其高深,在遇到张大发的第一时间,就看出此人相貌丑陋,獐头鼠目,一副短命相,讨价还价之时的小人嘴脸,再次验证他的推断,所以在关上车门的时候,才好心贴上一道符咒,使他早登极乐,早投胎。
听说之前还有一位滴滴车主,也被他用同样的方式帮助过,要说那位车主,啧啧啧,死得更惨。
崔流弊是个有夫之妇,拿到驾照不久,就假借跑快车的名义,出去与姘头鸡动花私通,每晚不通得精疲力尽,坚决不回家。
通归通,钱也一样要赚,不但要赚,还要比别人多赚,这才足以显示自己高于常人的智商。
一天,胡勇烈碰巧约到了崔流弊的车,还没上车就看到车里只剩下一个位置,而自己的手机上并没有拼车成功的提示。
胡勇烈非常不解,便问道:“兄弟,这是怎么回事,车上人都满了,为什么不算拼车呢?”
崔流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:“我有两个手机,每个手机接一单,为了多赚点钱。”
胡勇烈听了无言以对,你为了多赚点钱,我就要多花点钱,好小子,算盘打的够响亮。
崔流弊开着车也不忘对副驾驶的女人揩油,胡勇烈一眼便看出两人非一般的男女关系,暗自在内心起了个卦,掐指一算,此男出身贫寒,家中有一妻以夫为天,贪财好色,鼠肚鸡肠,再看面相,贼眉鼠眼,乃卑鄙小人之相,有饿死街头的可能。
崔流弊和大名鼎鼎的宋喆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肥头大耳,一张纵欲过度的脸上还有黑眼圈。
这一路,崔流弊和身边的姘头的的谈话内容极其露骨,当着后边三个乘客的面,就这样没羞没臊的传播淫秽内容,实在是作孽。
胡勇烈静心打坐,设下一道屏障,将前面的污言秽语屏蔽在外。
快到达目的地时,胡勇烈用两根手指轻轻从怀里夹出一道亲手画的符咒,贴在了不起眼的地方,心里默念着一串叽哩咕噜咒语:“妈咪妈咪哄。”随后就下车了。
崔流弊把车开到姘头楼下,和姘头难舍难分,痴缠了很长时间才舍得回家。
到家以后就甩出一张大爷脸,等着老婆帮他更衣,洗澡,喂饭,活脱脱一个植物人。饭喂得稍快了一点,崔流弊就大发雷霆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你看看人家隔壁吴老二的老婆多贤惠,哪像你,连喂个饭也喂不明白,滚一边儿去!”
话音刚落,崔流弊夺过碗,碗就掉在了地上,响声还带着回音。崔流弊骂骂咧咧地命令老婆赶紧打扫干净,少给自己添堵。
翌日,下了班的崔流弊火急火燎地开车去接姘头,一起边偷情边赚钱,让每一位乘客都见证他们的奸情,想想就觉得刺激。
人生得意须尽欢,没人约车的时候,两人连窗户都不关,就玩起了车震,就在快要爆发的时候,一阵警笛声把崔流弊吓尿了。
交警来了,命令两人穿好衣服下车,崔流弊害怕了,怕自己的事登上明日头条,那不是抢了汪峰的风头吗,不行不行,他装作要下车的样子,猛地一脚油门,车子蹿出老远,后面交警见状,跨上摩托车就开始追,崔流弊拼命的逃,交警拼命的追。
崔流弊把油门踩到底,吓得姘头的大饼脸都扭曲了,他顾不了许多,在马路上横冲直撞,前面的铁路上已经落下了栏杆,火车马上就来了,崔流弊想刹车,却发现刹车已经不听使唤,“嘭”的一声撞上了急速而来的火车。
崔流弊和姘头当场死亡,死相之惨,难以形容。(完结)